不用关注了,这号不发文啦。

败将。

  狗皇帝冰x败将九。

       一个随笔,有空再详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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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终是被冷醒的,耳畔似乎还残留着刀戈相对之声,沈九无力的撑起自己的身体,反手便准备从腰间抽出那修雅,还未怎么行动便发觉自个早就手脚被缚,难以动弹,这种轻易便能让人摆布的感觉对于他来说很是威胁。


  眼前漆黑一片,叫人本能的想去寻找亮光,无耐身体还未苏醒,无论如何都启不开眼,一时间能瞧到的只有杂乱的白线银点,两边的太阳穴也似被人施力按下,耳边嗡嗡不断的声响引的人一阵头疼。


  直到一盆水将自己彻底泼醒,止不住喘气,不免被水呛到,咳嗽间又牵动了伤口,鲜红再次渗出,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,手腕上铁铐的冰冷提醒着自己。


  城门被迫,将士们死伤惨重,火药连番的攻击,然后呢……。


  沈九只记得昏迷前无数羽箭齐下,手中握着长剑却叫他如何使力都无法再站起,连风都在耳边哀嚎,又像是戏谑嘲笑。


  你沈九不过是个废物,资质平平,连着城池都守不住,当初还那般信誓旦旦,真是可笑!这一战……终是败了。


  其实只是因为敌国是洛冰河,因为是洛冰河,所以根本没有胜算,但那就像赌气似的,沈九宁愿承认是自己的问题,也不愿意相信,一切都是因为,敌国国主是他,洛冰河。


  他不愿相信,这是事实。


  “师尊是在想哪个旧情人。”


  沈九猛的回过神,黑暗中走出一人,黑红衣袍,银线纹绣,来人面上挂着几分戏谑意。


  沈九眼皮抽了抽暗骂道“小畜生。”


  只见洛冰河莞尔一笑,那模样乍一看,还不知是哪家公子遇上了什么开心事,缓缓开口道“可是那岳清源?”


  沈九闻言眉头一蹙,沉默了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“你什么意思?”


  洛冰河颇有性质的挑起那人下巴“嗤,感情他为了你命都不要,你却是一无所知。”


  沈九尽可能的挣脱,可那人就像想将其骨捏碎似的,无奈只有瞪着那人“你究竟什么意思!”


  洛冰河的另只手也没闲着,就这沈九肩头那出伤施力按下,面上还有几分清风云淡“他为了保护你,扎的跟刺猬似的,真是感人,好一对兄弟。”


  沈九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,他欠岳清源的真的太多太多,只是当初的一句话,岳清源却用命来还。


  地牢再次陷入死寂,沈九因拳头紧握而导致伤口开裂的愈加严重,他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,不敢想,不愿想。


  这一切让一旁的洛冰河全都看去,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脸色越发苍白的沈九,还不忘补上一刀“对了,我可要先提一句,免得你又给我扣锅,岳清源,是因为替你挡箭而死 ”而后又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,和沈九讲起了岳清源那把剑,可那人就像突然没有了生气。


  沈九只想让这人闭嘴,可这两个字怎么也喊不出口,只能化成一声呜咽。因为他知道,这些事,纵使再不愿去听,也是改变不了什么的。


  这是洛冰河第一次看见沈清秋流泪,被咬紧的下唇染回了血色,无助的颤抖着,有些不知所措。


  沈九欠岳七的 ,沈清秋欠岳清源的,都太多太多,这些沈九何尝不知,可从来都是岳清源在偿还自己,可知道了又如何,现在的沈九什么也做不了了,也什么都还不起了,嘴角提起几分苦笑,如此这般都叫洛冰河尽数看去。


  洛冰河也不开口了,像是对让沈九痛苦就这件事失去了兴趣,不耐烦的摔门离去。


  


  阴沟里的老鼠爬上稻草,嗅着血腥味爬向沈九,一只,两只,三只……沈九向来讨厌这东西,但此时却连挥退它们的力气都没有。一只老鼠爬上了他的大腿,将本就破烂的裤子咬的愈加严重,沈九动了动腿想将它甩下,只是幅度太小,根本没用,意识又渐渐模糊了起来,只感到鼠群全都退去,而自己被人抱在怀里,倚靠在结实的胸膛,也让他于此时此刻有几分安心。


 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,从噩梦中惊醒后身子有些发软,待感知都渐渐苏醒,沈九便意识到不对,此时的自己正躺在罗帐中,而被感染的伤口也用药膏敷上包扎好,情况有几分好转,恍然间像是回到了城门还未被破的时候,要不是叫这一切都太过真实,他清楚的明白这都不是梦。


  如果是梦便好了,梦醒了,谁都没有死,谁都还在。


  


  守床的侍女见他醒后便去通报,随后领着几名太医前来,又端上汤药,如此精心,着实容易让人误会,这样的沈九毫无一丝阶下囚该有的感觉,太医还没上前便被沈九喝住,不愿就诊,也不愿接过侍女手上的汤药。


  洛冰河不知何时进来的,接过侍女手中的汤药走向沈九,又挥退其他人,偌大的寝宫此时也只有视彼此为敌的二人。


  洛冰河没有开口讲话,但沈九知道是他,两人都保持着沉默。洛冰河舀起一勺汤药放置嘴边吹至常温,抬手便要送送进沈九的嘴里。


  沈九没有拒绝,“我看不见了。”他倚在床栏上,很平淡的问道“你做的?”这语气更像在陈述。


  洛冰河将汤匙抵在了沈九的唇上“不是。”他没有必要撒谎。


  沈九偏头避开“你究竟想要干嘛?少恶心我。”洛冰河也失去了耐心,将汤勺扔在一旁,扣着沈九的下颔将汤药强行灌下,“还这般生龙活虎,那我可就放心了。”汤药并无全入沈九之口,有的染湿了衣裳,这般强灌,倒叫沈九免不了被呛,双手抓紧了自个身上的衣襟,止不住的咳,明知看不见了却还是妄图将洛冰河瞪穿“滚!”


  洛冰河倒是没再怒下去,就像没事人,起身理了理自个的衣袍“沈将军千方百计的惹怒朕不就是是想寻死,你莫要再想,我可舍不得将军就这样死去。”


  目的被看破的沈九有些破罐子破摔,往洛冰河的位置抓了两把“杀了我。”


  可洛冰河又怎会如他愿。


  


  这晚沈九做了个梦,梦的开始是自己的儿时,梦的结尾却是洛冰河。


  那是自己不愿想起的噩梦,小小的身影趴在紧闭的木窗前,月光透过窗纸,微微的照亮着他的面庞,却无法照亮他的心。他好像在等什么,使劲的仰起头往窗外瞧去。


  秋府那个小小身影恍然间好像同谁重叠了一起。


  那是曾经高傲的自己,展扇而坐,幼时的洛冰河就跪在自己面前,双手因长期高举不由得打颤,却仍乖巧的举着那盅茶,沈九看见自己过了许久才放过那孩子,他还记得,那茶泡的是十分上心,但他却一口也没有尝,便反手倒在了那孩子的头上,稚童显然并未料到,脸上写满了错愕,小心翼翼的跪在那,茶水打湿了他的发丝,模糊了他的视线,这情景叫谁看了都会觉得心疼吧……。


  他们都在等,等那个,永远得不到的东西。


  这是沈九第一次认真的思考,思考这么做的意义。


  他恨洛冰河。


  他恨洛冰河?


  其实只是嫉妒,不是吗。


  一直以来不愿意承认的,也只是嫉妒,对吧,这就像深渊里的魔爪,被抓到了,不论是哪一方,都别想好过。


  夜是凉的,他的心也是凉的,唯有身体是燥热的。


  沈九脑子里拉响了警报,抬手想要从床柜扒拉些什么东西出来,他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,洛冰河不知何时便坐在了床边,半路截住了那只手,抬于自个面前,覆唇吻下,而那手的主人一个激灵倒是清醒了几分。


  由于自身为坤泽的原因,发情期也让沈九多了几分诱人,身上起了点薄汗,睫上也挂了些许泪星,面颊暂且不提,就连耳垂鼻尖都染上了淡淡的绯红,有些乱了阵脚的喘息,强行想要抑制情愫的反应,叫人忍不住蹂躏一番,洛冰河不止是这么想,还打算这么做了。


  即使沈九看不见,但他也知道,现在扣着自个手不放的人是谁。


  可现在的他也没有了反抗的力气,起初还会推拒,咒骂,可到后来只能尽数的承受着洛冰河的疯狂,就这样,直至昏睡。

  洛冰河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标记沈九,他有这么想,但却放弃这么做,只是事成也没有退出,而是揽着那人入了梦。


  梦里,青衣墨发立于竹林之间,清雾弥漫更缀得几分仙气,又见云中人粲眸半弯,明知不过假笑一番,却也将那心弦撩拨,是致命的毒药,是经年的梦。


  是他曾经的妄想。


  


  
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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